思及此,他吁了一气,并没有余哆余哨两人预想的那样,气急。

    但他半天没开口,气氛便愈发紧张起来,两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匍匐在地,既盼着他早些开口宣判,又怕头顶的声音道:“自裁谢罪或是滚出王府。”

    ......

    易行简看进眼里,捏了捏额角,道:“你们两人下去领罚罢,照边州将士犯错的来。”

    三十军棍。

    余哆兄弟俩在边州也待了许久,自然知道这惩罚有多重,但他们听到这话,心却安定下来。

    齐声谢恩。

    有罚便代表主子没放弃他们。

    而领了罚,卧床月余又算得了什么?

    只是......主子身边就没人伺候了,余哨迟疑了下,还是问出了口。

    易行简闻言,看了过来,出了这档子事,他自然是生气的,余哆多嘴多舌屡教不改,虽知道兄弟两人是衷心的,也免不了有些失望。

    便道:“余哆先去领罚,你,延后。”

    余哨再次谢恩,虽好奇主子要怎么解决这事,但他没那么没脑子,不会贸然问主子。

    易行简稍坐了片刻,便起身去了后院,显然是要去寻长公主,却没要余哨跟着。

    余哨只好在院里等着,连兄长挨军棍都没去瞧一眼。

    待到主子回来时,天都快黑了,但他面上没什么表情,使得余哨也不知这事有没有解决。

    易行简呷了口茶,淡道:“去挑几个侍从来,你亲自调.教,确认可信就安排到院里来伺候。”说完顿了一顿,接着又道:“再让管家挑几个女使来,同样要可信之人,备着。”

    备着,作甚呢?

    ......余哨赶忙称应下,好像知道是怎么个结果了。

    侍从便是代替余哆的,至此他俩不再是主子身边唯二近身伺候的,女使...当是为未来郡王妃备的。

    他呆了呆,觉得不可思议,那江姑娘要来京城了?成为自己女主子?

    ***

    夏日里的天要黑的晚,夕阳的余晖洒落在院子里,不再带着烤人的温度,江明月同往常那般,绘完一册画,便坐到树下的凳子上歇息,也是在等饭吃。

    今儿的晚霞甚是好看,她左手支颐,右手捧着个茶碗喝蜜水,把自己给看呆了。

    突然有人脚步冲冲的进了院来,曹嬷嬷上前训斥道:“怎么毛毛躁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