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妥么?”严皇后若有所思地问道。

    那个经书的笔迹写法独树一帜,下笔流畅大气,分明是,分明是她写的!

    一月未见,听古月说她的身子渐有好转,自己原以为能避着这个人,如今却被血淋淋地撕开伤口。

    西街一品轩门口,冰冷的地上,青九流尽了鲜血,失神地望着自己,死不瞑目。

    那本该是战死沙场的队友,兄弟,却因为九尘死了,再也不能单脚点地抠耳屎,不能陪自己喝一碗秋三刀了。

    这个名字藏在心底像是一根刺,如鲠在喉,划开了黑与白的界限。

    严风立刻站起身说:“臣弟还有要事,先行告退。”说完也不等严皇后搭话,就大步出了门。

    秋荷收起茶碗,看着那道离去的紫色背影说:“我瞅着王爷消瘦了很多。”

    谁说不是呢,只是眼下,再缓缓,严皇后沉思了几秒说:“挑几枝上好的紫玉狼毫笔给将军府送去,再送点灵参,叫她好好养着。”

    “是。”秋荷领命而去。

    回程的马车里,严风抱着剑闭目养神,古侍卫试探着说:“大人,我们今日走哪条路?”

    “自己看着办。”严风淡淡地说。

    马车“咚”地停了下来,等严风下车时,才发现古侍卫将自己带到了将军府门口。

    他带了几丝不悦瞪着古侍卫说:“叫你看着办,你这是作甚?”

    古侍卫一脸委屈的说:“之前洛将军凯旋而归,大人当时说叫我自己看着办,后来您去了,所以我就..就..”

    话音刚落,就听将军府门口的守卫咦了一声,戳了戳同伴说:“兄弟,那马车是清远王府的吧?”

    另一个守卫仔细打量着古侍卫说:“八成是,那个侍卫手臂绕着黑蛇,我有印象,以前常跟着清远王来的。”

    古侍卫也听到了议论声暗叫不妙,脸色一变说:“大人,那现在怎么办?”

    眼看那两个守卫要走过来了,严风心里闪过一丝慌乱说:“掉头!走!”

    “是!”古侍卫手上加大力道,唰地扯紧缰绳,痛的马蹦起前蹄嘶鸣了两声。

    严风一个没坐稳,磕在车厢的边缘,手臂立刻肿了起来,他顾不得身体的疼痛,说:“快!”须臾间,马车如离玄的箭一般飞驰而去。

    门口的两个守卫看着惊慌逃走的马车,张大嘴巴缓了几秒才回过神来,其中一个守卫说:“我去禀报将军!”

    翌日承乾殿,众人正在商议宁州拆地一事,怀国公许怀捻着胡须说:

    “陛下,臣以为此事当以怀柔政策为先,须知民心不稳,必会酿成大祸。”

    陈相摇摇头说:“陛下,宁州拆地一事,积重难返,如不能尽快解决,只怕会带来更多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