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胖胖,你不要倒打一耙。今天如果是我抱着别的女人,你会作何感想?”

    某人怒气太盛,夏秋压根无法转移话题,情急之下只能拿话堵他,“杨姑娘给你送鸡腿,吴渔三天两头堵你,我也没介意呀。

    “你为什么不介意?”哪壶不开提哪壶,陆庭修斥驳道:“你不介意,是你根本不在乎我吧?”

    夏秋:“……”得了,自己挖抗埋自己,越扯越荒唐了。

    后半句刚出口,陆庭修就后悔了,夏胖胖为了他连命都愿意舍弃,说不喜欢自己,连他都不愿意相信。

    可是,她能不能跟别的男人划清界限,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偏偏,她还沉默了。

    这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陆庭修脱口而出,“渣女。”

    “我哪渣了?吴泽他只是热情了点,一时没控制住情绪。”夏秋想着嬉皮笑脸把这事给糊弄过去算了,偏偏他越来越较真,她不由得有些生气,“老头说我跟乔凤微一样,碰了男人就会死,我倒是想渣,可惜有心无力。”

    这话,成功转移某人的怒意。

    “你怎么会死?”陆庭修愕然。

    夏秋借机拉着他在桌边坐下,给他斟了杯茶降火。

    “你就没想过我跟乔凤微之间,可能会有某种特殊关系?”

    太多的巧合,陆庭修自然心存疑虑,但也限于仅仅。自从两人关系突飞猛进以来,夏秋或许还有秘密没坦诚,但他愿意等,直到她愿意开口的那天。

    突如其来的话,犹如一记闷棍,直接将他打懵。

    夏秋将茶一饮而尽,将涂老头对她身份的猜测跟病因,娓娓向陆庭修道来。

    她是凤家余孽,哪怕猜测尚未证实,但已经八九不离十。他是朝廷命官,两人的身份跟立场都极为敏感,她不想瞒他,而且也瞒不住。

    “凤家?”俊朗的眉宇微蹙,陆庭修神情严肃地望向她,“这是五十年前的积案,是非对错都已成往事,公道自由世人评说。你不会因为身上流着凤家的血,想向皇室报仇吧?”

    夏秋失笑,“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我并没有兴趣。凤家也好,夏家也罢,最终都不是我的归宿,我现在只想制止即将到来的傀儡尸患,如果连这关都过不去,其他说再多都是枉然。”

    只要她没叛逆之心,陆庭修有信心将她的身份洗白。倒是她对傀儡的偏执,总让他心存疑虑,据现有线索分析,想炼制傀儡尸并非易事,否则不至于几年停滞不前。

    可夏胖胖神情告诉他,傀儡尸即将泛滥,霖县会沦陷,全城百姓生灵涂炭。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她不惜任何手段储备粮食跟药材,也就说得通了。

    思虑再三,陆庭修神情严峻,“你为什么觉得,傀儡尸一定会攻陷霖县?”

    夏秋抚额,哪来那么多为什么呢?总不能跟他说,她已经死过一回。

    脑子转两圈,她低头支吾道:“其实,我一直有件事没告诉你。我怕告诉你了,你会把我当异类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