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别枝掰着手指头算了算,都快有十天了。都写了这么久的字了,温肃礼睡着的这两天她还有意多写了点。
就算写再差,也可以稍有进步了吧?
这么想着,花别枝提笔,把控着程度,认认真真写了一页字,写完后她自己看了看。
嗯……
等温肃礼醒后,她可以写得比这个更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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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景正坐着盘算什么,屋门倏然被推开,又涌进来一群丫鬟。
“不干了不干了!”
她们皆嚷嚷。
欢景猛被吓一跳,站起来道:“怎么了?”
为首的那个气愤撂手道:“那冲喜的哑巴究竟是个怎样的木头!怎么样都说不动,简直软硬不吃!成天就知道把门一闭,我迟早要将那破院门拆开!”
欢景先斥道:“你再这样不讲分寸地说话,我便去与将军说,直把你换下来!”
丫鬟憋嘴委屈。
另外一个稍显稳重的丫鬟出来说道:“她几次三番地不许我们入内,难道真没有故意的成分在?她这样做,会不会已然知晓我们亦是旁人安插/进来的?”
这丫鬟靠近了欢景,低声道:“查出她是谁的手下,是我们力所不能及。当下的困境是,我们不能引得她出来,教将军去明辨。”
欢景将眉头越拧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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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花别枝给温肃礼喂罢午膳与药,才径自去用午膳,欢景照常在身边陪同着她。
花别枝对这样的日子已渐成了习惯。
用完午膳,她刚要回通阙院,便听欢景在身后开口道:“少夫人,今日您须得同奴婢去个地方。”
欢景同那些丫鬟们一样,都要带花别枝去一个地方,她没有说具体要去哪儿,去后要做什么。
花别枝根本没多想,很快就点了点头,反倒令欢景怔住了。
欢景带着花别枝走出了通阙院。
花别枝跟着欢景往更外面走,从寻常道路走至鹅卵石铺就的路上,又一转,拐入小径中。
树荫阴翳,挡住天光,等花别枝走出,才发觉是天色阴沉。她们一直走入空院,一路少人。仅出现的五六奴仆也只是低头走过,恍若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