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后来不知是谁从老家请来了阴阳先生,这人看过后莫名其妙地呵斥了这家人一顿。几天后,原先还闹得轰轰烈烈的这家人悄无声息地回家去了,也不要钱,也不再大哭大笑了,谁也无法理解这是怎么了。
事出反常。
听了这些事后,江白米有些惊愕地看着师父:“你要帮这个工地背后的人?帮他们化解灾厄和报应?”
师父嗤笑道:
“谁要去帮他们了,全死了也好。让我们来的是我的一个老朋友,那片土地下面,有别的东西。”
“女尸你知道吗?还是民国那时候的,有些年头了。”
那时候江白米并没有很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他哪里能想得到,这个女尸最终拖着他下了地狱,赠他以恶鬼的面具。
讲到这里,江白米有些讲不下去了,他摸着自己的手指,抬头对季令枫说:
“我都说了这么多了,你不介绍一下你自己,好像不太公平吧?”
“啊?我,我真的没有什么好说的。”
果不其然的,这个胭脂盒子还是吞吞吐吐,不过江白米并不算是全无收获,至少,他在季令枫这里听到了一句话:“宋家,我在那里呆了很长的时间,在它被大火烧干净前,我一直在那里。”
江白米看到那灰色的身影微微地颤了一下,心说再问下去,把对方刺激到发狂可不是什么好事。
“成了,就这样吧,我带你去见姨太太。”
江白米去准备东西。他想,看似是他说了太多暴露自己太多,可是那又能怎样呢?反正到了明天,季令枫又会忘记掉一切。
拥有记忆的人只会是他,只会是江白米。
江白米忽然意识到了那个妖物真正的恐怖之处。密室和鬼屋当然让人害怕,足以在某个节点要他的命,让他痛苦的死去。
而这种只有他一人有记忆,不断重复某一天的做法,又何尝不是另一种可怕的事?
其实,江白米早已困在他自己的世界里,他想,他应该可以使用。
话说回来,他已经很久没有和人说起过自己的那段事情了。事实上,好像除了师父以外,他根本没有和别的人说过。
这样也好,至少,现在还能有个黑不溜秋的胭脂盒子听他说话。
另一边,季令枫见他收拾了半天也不出来,有些着急地催促。而在季令枫的催促声中,江白米头也不抬地道:
“你等等,我找个垫子。”
“这和姨太太有什么关系?”
江白米抱着一只柴犬头的垫子走出来,说:
“和一位姓徐的老板有关,我曾对不起他的屁股,今天见面的时候,我想送他一个垫子,补偿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