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池承冷嘲:“想不到法治社会的侦探先生还信命。”
“你说的对,我还真挺信的。”
季正晨无声地笑了下,又后退了一步。
他们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阳光自叶缝垂落,在中间洒下一整条泾渭分明的光线。
他敲了敲手腕上的表:“没猜错的话,你刚是打算和舍友上课去吧?”
“所以你现在……是在逃课?”
池承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看了几秒,从兜里摸出一块糖塞进嘴里,转身就走。
青年的背影如他脾性一般,修长悍利,透着漠然,季正晨看了会,顺手从兜里摸出一张校园卡来。
“池承……”
他盯着校园卡主人的照片,语气透着深究。
“奇怪,死意在他身上消失了,错觉,还是……”
转身就走的池承并没有出现在课堂。
原因很简单,在回头的路上,他就收到了无数条突击点名的紧急提示。
他计算了一下回程的距离与所需的时间,最终得出了结论,自己这一劫,是逃不过了。
也因此,高宇回到宿舍时,见到的便是正盯着一片空白的文档发呆的池承。
他习以为常这位舍友的惯常卡文状态,正打算轻手轻脚拿了东西出门,又想到舍友交给自己的宏大任务,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轻咳了一声。
池承从灵感枯竭的发呆状态中回过神来,抬眼就看到满脸写着纠结两字的高宇,有些莫名其妙。
他思索了两秒钟,了然:“你要说请假的事?”
“你可别怪我。”
高宇支支吾吾:“你也知道,那老师是什么脾气。”
“所以?”
“所以你想啊,这请假,那总得有个理由嘛,于是我就胡编了个最简单的,就说你摔了一跤去医院包扎去了。”
他觑了眼池承的神色,没看出丝毫变化,便大着胆子继续说:“结果那老师就让你去校医院给开个受伤证明,不然不给请假,而且……”
他的声音小了下去:“平时分还全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