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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郁,离陆白远一点。”秦故手里捏着杯酒,面无表情道。

    曲雪郁一笑,却只是悠悠看向露台的方向——他刚刚看到少年去了那里,随即又道:“秦故,你说这话,是站在什么立场?”

    秦故眉头皱起来,眼眸中有戾气划过,他道:“他并不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他张扬跋扈,他自私任性,他在十二岁就差点杀人。你喜欢他的皮相么?你也许能够得到他,可你如果有一天认清他的本质,就只会去伤害他。”

    沉默一瞬,秦故眼眸中有自嘲划过,他终于道:“可我能包容他的这一切。”再怎么不愿意承认,他对那个少年动了心是事实:“可你不一样,雪郁,你有洁癖,哪怕一时被皮相迷惑,你也不可能接受这样的他,所以,不要去招惹他。”

    曲雪郁面上的笑容消失得彻底,他面无表情地看向秦故,道:“秦故,你既不了解他,也不了解我。你也没资格对他下这样的定义。先走了,有事。”

    走几步,不知想起什么,他顿住步子转了身,他直视着秦故此时阴郁的眸,淡淡道:“你觉得,我们两次什么时间、在哪里见面,小白是怎么知道的?”

    秦故闻言瞳孔一缩,曲雪郁却并未再多言,只是又转身大步离去。

    ……

    “抱歉。”

    从露台出来的服务生不小心和曲雪郁相撞,稳住了托盘面具却不小心掉在地上,曲雪郁捡起面具,递给对方,看到对方的脸时动作一顿,他若有所思道:“你……”是不是去过陆家的宴会。他不认识这人,这人却有些眼熟,他似乎在陆家的晚宴上见过对方。

    只是还未问完,那服务生便道了声‘谢谢’,接过面具扣在脸上便匆匆走了。曲雪郁若有所思地看着对方的背影,还是转身往露台走去。

    他来到露台时,便看到陆白一手拿着杯脚细长的香槟酒杯,酒似乎还未来得及喝掉,另一只手捏着一枚剔透的琉璃珠子,正对着月光把玩。那珠子浸了月光,便更显得晶莹玉润流光溢彩。

    曲雪郁见到那珠子便瞳孔一缩,他用一种难以言喻的表情静静看着少年几瞬,随即便低低笑出声,笑得眉舒目展,眸里盛着莹洁的月光。

    陆白听到动静一愣,他把珠子收好,转过身,看到曲雪郁下意识就要作恶狠狠的表情,随即想到这人也算帮过自己,况且今天他并未有走剧情的打算,这才放松下来。

    他看着曲雪郁耸耸肩:“秦故不在这里。”顿了下又觉得对方帮过他而他连一个小忙都不帮对方实在太不道义,于是便一本正经道:“我刚刚看到他在北边那个角落,真的,别人我还不告诉他。”

    曲雪郁卸了笑,脸黑得彻底,他道:“我和秦故真的没关系。”

    陆白心里说着‘呵呵鬼才信’,面上只是敷衍地笑了下——毕竟主角攻和主角受天生一对在这个世界简直像是真理一样的存在。

    曲雪郁却上前一步,静静看着对方不说话。月光下青年的眼眸漂亮得不可思议,他的眼珠里沉淀着月华,便显得如刚刚的琉璃珠子般剔透。

    陆白喉头动动,却下意识后退两步——对方的眼神,让他没来由地有些怕。

    “曲雪郁?你、你怎么了?”

    曲雪郁却并未放过少年,他上前一步,把少年卡在石栏上,他看着少年有些惊慌失措的脸,一笑,挑了眉道:“我并不是个施恩不望报的人。”

    陆白:“???”他只是帮他解了一次围难道就要他卖、身以报吗?

    曲雪郁便又道:“你心里想的那个人,是我。”

    陆白:“???”夭寿,主角受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