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的脸色并不好看，复杂得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不是一个擅长隐藏自己情绪的人，尤其是在她的面前。
他没有身份阻止她离开，更没有身份去挽留。
哪怕知道她是因为顾城啸，可他又能怎样呢，她和顾城啸在一起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了，他只能算个局外人。
看着她长久的陷入沉默，杜若突然自嘲一笑，“也对，咱们两个在一起住他肯定有意见，毕竟谁也没法容忍自己的女朋友跟别的男人同居。”
他的声音苦涩，脸色的表情也是悲凉的。
闻言，舒御垂下脑袋，她紧抿着唇，沉默了很长的时间，才缓缓抬起头，清冷的声音一字一顿，“杜若，我，已经结婚了。”
“什么？”杜若确认自己没听错，他满脸的震惊，“你和他已经结婚了？”
如果之前是失望和难过的话，那么此刻，杜若分明听到心轰然坍塌的声音。
她，已经和顾城啸结婚了么？舒御目光毫不畏惧和他对视，认真点了点头，“是。”
得到她肯定得答案，杜若的脸色不知比之前复杂了多少倍，“什么时候的事？”
她缓缓回答，“前些天。”
既然没法和杜若在一起，那就不要给他留下任何的希望，这才是一个朋友该做的。
她抿紧着嘴唇，思绪是复杂的。
杜若深吸了很长的一口气，苦涩问道，“你爱他么？”
“……”
爱么？
舒御不知道。
她没法界定自己对顾城啸的感情，但唯有一点她可以肯定的是，她和顾城啸是合作的关系。
存在交易的感情，谁会信？
更何况，她去爱一个不可能的男人，跟飞蛾扑火有什么区别？
顾城啸是什么身份她很清楚，围绕在他身边对他心存觊觎的女人数不胜数，他又怎么会看得上她？
看到她眉头紧锁，杜若叹了一口气，心里疼得难受。
良久，他抬起头，脸上强行挤出一抹笑容，“祝你幸福。”
舒御回以一笑，“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