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

    这位郡主的眼神好丰富,是在脑补什么东西吗?

    请安觐见完毕,皇后带着够品阶的妃嫔和命妇去前朝,参与祭祀去了。

    这种事阿潮身为公主是不能参与的,便由她招待被留下来的命妇贵女们。

    她着重观察了一下那位瑞王郡主,发现她年纪不大却十分自信,和其他贵女攀谈,什么话都接得上,尤其是什么服装首饰、妆容的流行上,说得头头是道,很快就成为了众人中心。

    只是她好像格外在意二公主,看着二公主的眼神里透着点羡慕?羡慕之余又是那种怜悯与歉意。

    阿潮若有所思地抿了口茶。

    坐久了也没意思,反正有瑞王郡主在,气氛很活跃了,她告了声罪,起身离开暖阁。

    外头正窸窸窣窣地下着小雪,阿潮有些担心皇后的身体,笼着披风循着长廊慢慢走。

    “长姐!”身后传来一声呼唤。

    阿潮转身对表情不太和善的二公主笑了笑:“二妹不在暖阁里,外头可冷得很,你的宫女呢?”

    二公主走到近前,看这披着大红斗篷,脸被柔软雪白的貂毛拢得更加精致小巧的阿潮,眼里满是嫉妒不忿。

    阿潮笑容就淡了:“看来那两位教养嬷嬷只是虚有其名,教导了二妹妹这么久,二妹妹连行礼也没学会。”

    二公主一直被曹贵妃禁足,最近几天才放出来,毕竟过年还被禁足也太难看了。

    二公主咬着牙给阿潮行礼:“我想跟长姐单独说话。”

    阿潮身后的碧秋动也不动,像是没听到,还是阿潮说:“碧秋,去给二公主拿一件斗篷,免得冻病了。”

    “是。”碧秋屈膝退下。

    二公主看着碧秋令行禁止的模样,心里说不出的感受,母妃说过,一个人如果能把身边服侍的人□□成令行禁止、心悦诚服的样子,才能算是一个真正有威严、能御下的人。

    二公主咬牙道:“是不是你让母后不把我母妃写进那个单子里的?”

    阿潮瞅了她一眼,这说话的水平真是毫无长进,她道:“二妹慎言,后妃侍寝之事,可不是我们做儿女的能够置喙的。”

    二公主跺脚:“就是你,你记恨我推你下水,所以让皇后处处针对我和我母妃,母妃早就病好了,让人去敬事房传话,那边却说单子暂时添不进人了,还不是你们授意的!”

    什么叫添不进人了,加个名额有那么难吗?况且她母妃可是贵妃,即便人满了,随便把哪个拉下来就是了。

    母妃因为不能侍寝,即便病好了脸色也总是阴阴的,最可怕的是她把这桩事记在自己头上,她被宠爱娇惯惯了,此时才知道失去母妃的纵容,即便在自己的院子里,也能过得很不如意,仅仅是学那些规矩,她都要被折腾死了。

    所以她来找阿潮说这事。

    “你记恨我就记恨我好了,关我母妃什么事?皇后娘娘正位中宫,理该公正无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