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强势的鸡巴也动作强势地进入他嘴里，苏楝像训练好的宠物，乖顺放开自己口腔将他好好裹在舌间，比任何时候都认真卖力伺候着，哭红的眼睛怯生生从下往上瞧来，为这场口交推波助兴。
孟冼承认他是漂亮的，即使现在脸脏得像一张久未清洗的地毯，也能从缝隙间窥得一丝灿烂风情，他不是没见过美人，玩弄过的尤物不比他爸少，清纯的性感的谄媚的这些年走马观花在他床上流连而过，他也不觉难得，因为当社会地位处于一定高度时，获得这些就像菜场挑鱼一样简单。
但新鲜过后他往往记不住任何一张脸，ta们像是美丽而没有灵魂的标本，只要打开封存的盖子便破碎消失，可苏楝不一样，第一眼见他孟冼就知道他是个贱货，明明虚荣到出卖身体，灵魂还要高高在上审判买主，他何来的资格站在道德高地指点？这不由让他想起自己刚取得成功时那些明则恭维暗则轻蔑的打量。
他有时恨自己，恨自己记性太好，记得每一张瞧不上他的嘴脸，恨无用的尊严和低微的出身，就算他已将那些表里不一的人都踩在脚下，也不能掩盖不堪过往的事实，他后来明白光鲜亮丽也要精心学习，所以这些年里他慢慢带上面具，像他那失而复得的亲爹一般做着不入流的伪装。
他翻脸跟翻书一样快，这时又不愿见到苏楝面容，命令他跪好撅起屁股掰开挨操，他无动于衷看着眼前循着指令动作的躯壳，欣赏对方浑身遍布的青紫瘀痕，这是他的杰作，他要用这种方式来证明——你以为你清高？可你简直比条野狗还可怜。
……
苏楝从这场单方面发泄的性爱里解脱后，身上像遇难般布满了恐怖的蹂躏瘢痕，后来他痛得全程再没感受过一点快感，只有无尽的折磨在提醒他没有结束，还没有结束…
他在来这之前根本没预想过这种情况，此时再说后悔也为时已晚，他从空荡荡的床铺上缓慢僵硬撑起自己，没有情绪地瞥了眼碎成破布的衣服，上面带着星星血迹，是他的。他掀起嘴角嗤笑，拖着酸痛不堪的身体慢慢下床，雪白脚掌踩过血和碎片，跪到一地狼藉里艰难捞起裤袋的手机拨出电话，“让司机来接我，顺便带套衣服过来。”
苏楝进门时连付妈都吓了一跳，不过她没将情绪展露脸上，青年没被衬衫遮掩住的脖颈上有可怕的掐痕，两腮也带着不甚明显的指印，她不知道对方去一趟主人公司发生了什么，只是不动声色询问着需不需要帮忙。
苏楝摘下墨镜，疲惫地挥挥手，睁着双红肿的眼睛游魂般上楼。
付妈看着他背影本不想多事，但瞧他走路像长跑一般费力，想想还是进厨房端了碗雪梨银耳，又在药箱找了药一起带到他房间。
……
操一天躺三天，苏楝这期间躺在床上完全连一根手指都不想动，幸好孟老头乐不思蜀没空回家，他不无卑劣的庆幸着，希望他再浪荡几天。
到底还是劳烦付妈为他上药，如果不管不顾下去，等老头心血来潮回家看到后指定要坏事，他已经失去一个备用靠山，可不能再作死。
至于孟冼他没心情再多管，但直觉告诉他，对方不会主动挑事。
细心护理下身体痕迹很快散得干净，他也无意再想起始作俑者，可对方却不放过他，夜里惊梦全是孟冼那双恶鬼似的眼，他恹恹靠着软榻发呆，这几天吃不好也睡不好，连上厕所都变得难以启齿，实在是熬人。
花园的香樟树下支了躺椅，苏楝在这种树的香味中能得到意外的安神效果，加上这时节阳光正好，他每天吃完午饭就在这小睡一会儿。
久违做了个好梦，他慢悠悠醒转睁眼，映入眼帘的本该是浓绿树冠，可他却看见那张让他噩梦连连的脸，他几乎要跳起来惊叫一声，却又不愿让对方小瞧自己，硬生生憋住到嘴的呼喊，神情平淡与他错开眼。
“本来想偷香，怎么你一下就醒了。”男人醇厚嗓音中不无遗憾，仿佛他做了多大的坏事，苏楝不禁气恼，但还是怕他，躲开他起身往内庭走。
孟冼拉住他手腕，“还怨我？”
“不敢。”
背对着的人应答平淡，手在他掌心挣两下没挣开便不再动弹，回想着刚才对方瞧见他迅速褪去血色的脸，孟冼揉着细细颤抖的手指，笑着开口:“我今天是来赔罪的。”
他姿态做低，可又不能改变已发生过的事实，但苏楝自知处境低微，再恨再怨也只能就此掩下，只是仍旧心有不甘，他用力将手抽回来，紧贴在腿侧转过身，神情幽寞，语气也清冷，“怎么敢让孟总低声下气，是我不知好歹。”
“你脸色憔悴了些。”孟冼接了他这阴阳怪气的撒娇，走近撩起他额发露出额头，俯身亲了一口。
明知对方在演戏，但被这样假意珍重地哄着，苏楝心中竟涌起一丝窃喜，看来自己还不算完全失手，机会紧要，他连不自觉轻颤的身体也平静下来，顺着对方台阶作势轻靠到他怀里搂住他，“还不都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