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川哥……”闻烟拗不过他,只能被他拉着往前走,“真的不用麻烦了。”

    刚才她晕倒的画面,傅铭川现在还心有余悸,想到她身体可能潜伏着什么病,他一分钟也坐不下去。

    傅铭川强行拉着闻烟到了医院,一路上,闻烟一直忐忑不安,在她心里铭川哥就像家长一样,被他知道的话会很难为情。

    但不同科室,医生可能不知道?

    就在闻烟心神不宁胡思乱想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医生办公室。

    “您好。”傅铭川敲门进来,让闻烟坐在医生对面。

    “你好,请坐。”一位四五十岁的女医生坐在办公桌前,看着闻烟笑了笑,“哪里不舒服?”

    “今天中午忽然晕倒了,身上冒虚汗。”闻烟简单回想了一下。

    “吃早饭了吗?”医生问。

    “没有。”闻烟说。

    傅铭川坐在旁边的沙发上,听着他们一问一答,目光全部落在了闻烟身上。

    “可能血糖偏低,睡眠怎么样?”医生继续问,在系统里新建了一个页面。

    “容易失眠。”闻烟声音很轻。

    医生又问了一些情况,开始在电脑上敲敲打打,然后通过闻烟的信息调出来之前在医院的就诊情况,看到页面上的内容,医生愣了愣。

    “上周做了人流?”医生偏头看着闻烟,眼中的微愣转瞬即逝,对这种情况显然已经习以为常了。

    傅铭川靠着沙发身体微顿,平静的眼眸忽然染上几分错愕和茫然,他好像没有听清医生问了什么?

    “……”闻烟所有的幻想在这一刻破灭,她没有扭头,淡淡地应了一声,“嗯。”

    “人流后的半个月内,一定要注意,不要碰冷水不要剧烈运动,前几天最好卧床休息。”医生简单嘱咐了几句,又偏头看向傅铭川,“还要一点,一个月内不能同房。”

    这次,每一个字傅铭川都听清楚了。

    坐在沙发上的姿势和刚才没什么变化,但男人的手在看不见的角度紧握成了拳头,漂亮的骨节此刻泛着森森的青白,他的目光紧锁在闻烟身上,眼睛里的温柔正慢慢凝结成冰凌。

    傅铭川似乎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每一次跳动都伴随着心痛和隐忍的愤怒。

    医生再说什么,他已经完全听不见了。

    两人从医生办公室出来,拿了药走出医院,一路上谁也没说话,直到来到停车场,闻烟打开车门准备上车的时候,傅铭川抓住了她的手腕。

    “是谁?”傅铭川低头看着闻烟,面色阴沉,语调里全是隐忍。

    “抓疼我了。”闻烟注视着被他抓住的手腕,很疼,但她没有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