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了还不摘口罩？”
寇川把他带来的饭盒摆在桌子上，又去厨房拿了两双筷子，敲了敲桌子让季珉坐过来。
季珉端坐在沙发上，两只手放在膝盖上，摇了摇头，“我吃过了。”
“干什么啊，你小学生吗坐这么端正？”寇川看了他一眼，“快点过来。”
季珉只能不太情愿地挪了过去，他确实吃完了才过来的，虽然吃得有点少，谁叫那天的夜宵把他的胃宠坏了，吃日常的饭菜都不大提得起胃口。
在寇川的要求下他又拿起筷子装模作样吃了一两口后就放下了。
“你这段时间为什么没去学校啊？”
“真是因为这个来的啊。”寇川说，“在忙其他事，没空去学校。”
他说得不以为然，仿佛不去上学是一件很寻常的事，虽然确实对他来说很寻常，没工作就去应付应付班主任，工作忙的时候能一星期不出现，他们学校只关注重本率，对于成绩差的底部学生是采取放任不管的策略，再加上现在的新班主任还是深刻贯彻学校理念的先锋，这让寇川省去不少麻烦，不像之前的老班，是那种可怕的老好人，能在他家门口蹲着逮人。
“什么事啊？”季珉接着他的话问。
寇川吃饭很快，几口扒完了一碗，这时候他又起身去盛饭。
留在饭桌上的季珉迟来的意识到刚刚问错了，一般人说有事却没说是什么事，就是不想告诉别人的意思。
等寇川回来时，他识趣地没吭声，打算就让刚才那个话题这么过掉。
没想到寇川反问他：“你这么好奇呢？”
他说话的语气带着调侃，季珉却真切地脸红：“随便问一下，我又没继续追问。”
等吃完饭了，寇川三两下把几只碗洗了，又收拾了厨房卫生，看得出来他很爱整洁，家里也井井有条的，东西多但不杂乱。
季珉也觉得自己该走了，他磨磨蹭蹭到现在，就是不想回家，回家后的流程闭眼都能想出来，写作业、看书、玩会电脑后睡觉，每晚都枕着手机，但从没被吵醒过。
他并非没有朋友，之前有补习班认识的人约他晚上出去玩，可当他身处嘈杂的吧厅，听着他们讨论恋爱的事，他剩下的只有茫然，格格不入，也插不进话题。他是一个沉默又无趣的人，最常干的事情就是独处，偶尔想出门走走，也茫然的不知道去哪。
走前他把干洗好的外套还给了寇川，故意没说谢谢，谁叫他上次对自己做了过分的事情。
“去哪？”寇川直接把他还回来了外套穿上了，宽肩窄腰，果然长相和身材就是最好的时尚单品。
季珉觉得他的问题有些莫名其妙：“回家。”
“这么早回去？不是想知道我忙什么事吗？”
“啊？”
最后是他一脸茫然地坐上了寇川的摩托车。
辉业汽修，名字土但在本市有多家连锁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