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严冬,刚入了夜,就下起簌簌小雪。营地里的亲卫们一反常态地聚集在某处帐外,嘶嘶地哈着热气,脸上俱是难耐的兴奋,悉悉索索地交谈着。就在刚才,主公下令要好好“处置”一番欲叛逃的军师,令他们在此等候。

    那位来自凉州的军师,自投入帐中之后便一直吸引着将士们的目光。惊才绝艳、高高在上,红玉一样的眼总是漠然地睥睨着,可又偏偏身负残疾。

    每每他行走于人群之中,稍显踉跄的走姿便显示出一股隐密的示弱,西凉的血统给他天生一副高挑的身骨,休养不得当的旧伤又令他瘦弱,连那张美艳的脸都平添苍白,一下一下勾着人。

    现下这尤物终于叫主公落在手里了,众人那些狎昵的心思也就藏不住了,昔日敬重称呼的名字如今伴着起伏的低笑和淫邪的词汇在人群的唇齿间滚动,他们嘿嘿笑着,言语间不住侮辱着那个名字:

    “贾诩”

    贾诩是被泼醒的,昏沉的大脑和过热的体温让他不适地皱起眉,他费力抬头望向面前,慢慢聚焦的视线让他看清了适才叫他名字之人是他的主公。

    或者说前任主公?毒士嘲讽地想着。

    他向来善于处理与主公的关系,每一任主公都乐得将兵马交付与他,他便用那些铁骑去踏破“英雄”的城池,没有人不对他的毒计赞不绝口。

    只眼前这一位,对他献计不甚入心,又总带以粘稠的目光扫视着他,出入也有意无意拖着他。既不重用,却亦无轻慢,这种捉摸不透的感觉并不好,贾诩也就不打算久留。

    不曾想这满肚肥肠的麤蠢之辈,耳目却不闭塞。贾诩不过开始谋划,隔日便在这人的酒席上中毒昏厥过去,再醒来,自然已是被制住。

    “贾诩先生,”男人似乎并不在意军师迟钝的反应,“我待您如此掏心掏肺,您却居然想着叛逃,甚伤我心啊。”

    贾诩强忍着不适,放轻声道:“大人哪里的话……诩……一心只为……大人……又怎么会叛……”

    他很快住了嘴,因为眼前人的一双毛手已搭在他喉结的衣领处不安分地摩挲着,他人冰凉的体温令他寒毛倒竖,古怪的手法更让他不适宜想起那些扫遍他全身的目光。

    贾诩下意识想躲开,被缚住的手脚自然不能让他如愿。只是这时他才注意到自己被绑在一张矮桌前,双手与一只好腿用帐顶垂下的锁链分别朝左右吊起,残腿却悬空搭着,浑身上下的重量都压在依靠着矮桌的腰背上,下身光裸、只堪堪让过长的衣摆遮住,赫然一副门户大开的模样。

    这诡异的境地叫谋士的脑袋空转了一瞬。那厢男人已开始慢条斯理地剥开他繁复的衣物。

    腕处绑着枷锁,对方也就不过分执着,将上身的饰品随意扔开,层叠的衣物从中间尽数打开褪至手臂,男人满意地看着军师白嫩的身体躺在深紫色衣物间,因寒冷而微微颤抖。他伸出粗糙的手,从胸部慢慢往下抚摸着滑嫩的肌肤,激得这幅胴体颤抖幅度更大了些。

    “贾诩先生前日又请了医官吧?都如此苍白了,今日还是好好运动一番养养身体如何?”

    贾诩抽着冷气、无心去理会男人的调笑。他在学宫时尚且还是最老实的学生,如今四处奔波更是无心风月,是以完备的计划独独漏算了某些他不曾触及过的下流心思,更遑论去谋划如何应对此等强制的情爱之事。

    身上那双胡来的手毫无章法,一下捏住胸前的两点红豆揉捏,一下又抚摸摩挲着消瘦的腰际。难耐的欲火却渐渐从小腹下烧起,还有阵阵不知名的麻痒感从身下难言的私密处挪向腿根,只不一小会这副苍白身体就已处处绯红。绕是不通风月的贾诩也察觉有哪里不对,恐怕宴席时饮下的酒水多有古怪,但眼下想通了也无济于事,贾诩只能闭目偏头难耐地忍受着。

    喘出粗气的男人自然爱极了贾诩这副模样,欣赏着桌上待享用的美物,终于忍不住解开了裤带攀上矮桌,一口气坐在贾诩胸处。

    对方结实的体重如山般压上来,体臭味也一并充斥着贾诩的鼻腔,熏得他喘不过气来。还未等他反应过来,嘴部已被抵上恶臭的硬物,对方恶意地把着那玩意磨蹭了几下,分泌的前液将他的嘴唇涂得亮晶晶的。紧接着一只可恶的手死死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张大嘴迎接。肉棒甫一接触软滑的舌,便直直长驱而入深至喉部。

    很快生理性干呕就带动喉部不住收缩,连着口腔内无处安放的舌头一并,反而服务了侵入的巨物。男人畅快地抽动着,手也挪到贾诩的后脑一个劲往前按,全然不顾身下人的感受。

    贾诩被噎得呼吸困难,只盼着这场刑罚早点结束,干脆笨拙地舔弄起嘴里的肉棒。男人得了趣,却误会了什么,了然地抹了抹贾诩嘴角淌下的涎水和前液,腾出一只手伸向后方贾诩被抬起的臀部。

    “想不到先生这么快就喜欢上这乐趣了?既然先生上面这张嘴服侍我,我倒也不能亏待了下面的嘴。”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