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地狱，那自己应该已深陷其中。炮机运行的时候不需要雷莫斯做些什么，鲜血和肠液已经将硕大的假阳具浸染成淡红，黎汝叙撕心裂肺的叫喊声也变得遥远，他想到S大的古建筑里遥远渺然的钟磬声，而地上蜿蜒的血色，又让他想起在月光里波光粼粼、穿越整座S大校园的苏莱河。
到了后半程，似乎是为了增加惩罚的多样性，也为了加剧受刑人的痛苦，那刑具居然会释放刺激电流，那时黎汝叙已经无力惨叫了，只在被顶弄的时候才泄出两声带着哭腔的呻吟，他的眼睛肿得不成样子，头也低垂，只有还在不断抽搐痉挛的身体说明他还清醒地遭受折磨。
可电流触碰到内壁的一瞬间，他还是浑身巨震，昂起头，发出一声撕心裂肺地惨叫，原本标志俊秀的脸蛋血色尽褪，扭成一团。
“都种，这样做过分了吧？他毕竟是个读书人。”议员阿尔德曼出现在都种身后，他并非处刑秀的受众，只不过这次执行公务路过处刑局，特意赶来和都种谈谈，步入观众大厅，他一眼就看见被展开身体五花大绑，凄凄惨惨，几乎被折磨得没了半条命的黎汝叙，避开这种淫秽的场面，他低声斥责道：“难道你没关注新闻？这两天有几个S大的学生在处刑局门口闹事儿，要求释放黎汝叙，这直播都给我关了！”
“都是些下城区的贱民，杀了算了。”都种吝啬给阿尔德曼一个表情，阿尔德曼出身不高，哪怕是下议院的元老，地位也远远不及自己，他根本没把这个快入土的老头儿放在眼里。
黎汝叙的惨叫打断了这场谈话，阿尔德曼循声望去，青年惨白着脸垂着头，发丝散乱，浑身水淋淋的，那台尺寸可怖的炮机在他体内肆虐着，间或带出几缕血丝。不知都种又玩了什么新花样，只是听黎汝叙痛彻心扉的那声惨叫就知道——那一定是超乎想象的残忍。很快，黎汝叙又没了力气，又昏昏沉沉地垂下头，断断续续的破碎哭声听得人心里发酸。
阿尔德曼早就知道黎汝叙了，下城区出来的青年才俊，还不到25岁就获得K元素领域的最高奖项：德安——托马斯奖，颁奖的那天观众席上部分贵族对于他的下城区身份嗤之以鼻，现场嘘声一片，他坐在第一排，看着青年波澜不惊地发表获奖感言，没有志得意满，也没有气急败坏，心中不由得高看了他一眼。
阿尔德曼并没什么猥琐的心思，看各位贵族们看得津津有味，甚至有的人已经受不住抱着床伴交媾起来，荒淫的场面看得可怜的老头儿头皮发麻，如芒刺背，逃一般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惩罚还剩半个小时的时候，黎汝叙再次昏厥了过去。雷莫斯不敢再注入刺激脑神经的药物，若是一不小心给人弄成傻子，只怕都种会把可怜的于勒老头吓成疯子，再把他弄成一具尸体。
连泼了几盆冷水，黎汝叙还是垂着头一动也不动，雷莫斯狠了狠心，一根长针沾了浓度更高的增敏剂，缓缓刺入修长漂亮的指尖。
黎汝叙这才清醒过来，几乎失声的嗓子里泄出几声低咳。
都种换了身剪裁利落的西装，衬衫的领子很高，挡住受伤的脖子，他带了面具，直播球也会尽量避免拍到他的脸部。
“求我，否则惩罚继续。”
黎汝叙垂着头，整个身子都挂在了刑架上。都种钳着黎汝叙的下巴，将那张曾经清丽高洁的脸蛋抬起，欣赏着他如今的狼狈和凄惨。
“...让我死吧...”黎汝叙实在是怕了都种的铁腕，下身疼得几乎麻木的时候，电击的刺激又会让他找回全部的痛觉，昏迷甚至成了一种奢望，几个小时持续的高潮磨光了他全部的骄傲，可都种并不想这么轻易地放过他。
都种凑近了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低声道：“你说，黎晗是婊子，说完了就放你下来。”
黎汝叙却扯出个笑容，只是那笑容太过凄惨，他在笑自己的无能，保护不了家人，也笑从都种口中吐出的荒谬语句，只是笑着笑着，又牵动了满身的伤痕，他抽了口冷气，敛了笑容。在都种的逼视下，他的声音很轻，甚至只能发出微弱的气音：
“我说...”
“都种...是狗杂种...”
不知道都种和黎汝叙交流了什么，雷莫斯只知道都种下场时候的背影透着一股子气急败坏。不过答案已经很明显，黎汝叙又惹恼了这个活阎王。
在都种的授意下，他撑开青年的嘴巴，往那因为过度喊叫的喉咙里注射一针消肿药。又用治疗仪稍微给那已经被凌虐得青紫的后穴消消肿。当从通讯器中听到都种的最新命令——再注射一针高倍数的增敏剂和催情药的时候，连身经百战的雷莫斯都觉得心肝直颤。
拿着针剂的手都有些发抖了。
高倍数的增敏剂刚一起效，黎汝叙就痛呼出声，这回不仅仅是饱受折磨的后穴，指尖被长针刺过的伤口，手腕脚腕被麻绳磨得血肉模糊的地方，一齐疼了起来。私处除了剧痛，那股情欲又涌了出来，炮机再度运作起来，这次捅得更深了更快了。
黎汝叙再度声嘶力竭地惨叫了起来——嗓子消肿了，他也能叫出声了。
酷刑甚至多延长了半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