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素捧着束花蹦蹦跳跳进家门时,凌女士正坐在沙发上看芒果台狗血剧。就是类似于那种在“为所有爱执着的痛~”的bgm下,女主总是柔软不能自理,毫无反抗得近乎自虐式地被欺负,最后会因为失去孩子或是赶出家门而幡然醒悟,奋起反抗。
这种剧似乎在家庭妇女面前永远有市场。
凌女士的说法是,看着一群人吵来吵去,争来争去挺有意思的。
陈素说:“可是它逻辑不通啊。”
凌女士转过目光淡淡看一眼,“我又不是逻辑学家,我要它逻辑通干什么呢?”
“……”
今天,凌女士在一片庞大的“我爱你你有没有爱过我你听我解释我不听”的背景音中回头问道:“今天回来有点晚呐?这几天有空?”
陈素从橱窗里挖出尘封已久的琉璃花瓶,“嗯,怎么啦?”
凌女士放下遥控器,拿起玻璃茶几上巴掌大的笔记本,本子边沿稍稍压在腿上,然后单手翻页看,一边说:“妈妈最近又物色了几个对象,你有空就见一见?”
陈素说:“妈妈,你没看到我收到花了吗?”
凌女士反应有点慢半拍,恍然道:“那个啊,还以为你给自己买的呢。”
“……”
凌女士有点担忧啊:“听说那个大志是个鹰钩鼻,跟你的悬胆鼻不是很配。现在想想以后可能有个钩着猪胆鼻的孩子叫你妈妈外婆。”
陈素:“那你还答应别人介绍给你女儿哦?”
凌女士:“人情世故嘛,都是你见我我见你。更何况男人就像海里的水,我女儿这么漂亮,得多舀几勺看看才能长见识。”
陈素:“……”
凌女士自顾碎碎念:“不都说现在女孩子遇到适合的相亲对象挺难的,怎么到你这么快就成了?我家姑娘也太佛了点……”
陈素说:“你好像有点失望呀。”
凌女士看了下写满字的笔记本,点头说:“是有点可惜。妈妈已经做好了长期作战准备,给你记录了很多其他合格优质的对象,。”
陈素:“那我要不要先拒绝他啊。”
凌女士想了下,问:“你喜欢那束花吗?”
陈素站在饭桌前抱着花一边伸出手指认真去数花瓣数:“我觉得还挺好看的啊。“
“嗯,那不要吧,毕竟花挺贵的。”
“……”
妈妈很可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