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维持到现在这种状态的？”
“什么？”尚落扬停止了翻动着林婷的桌子上的文件夹，他不解地抬起头看了一眼坐在椅子上始终沉思着什么的秦今。
秦今左肘靠在工作椅的把手上，用手托举着太阳穴，语气平淡地说道：“既然是夜盲症，你又是怎么行动能够得到足量的血液支撑你到现在？”
“我喝动物血，不过也有喝过人血。”
“所以你承认你杀死了那两个人？用刀伤掩盖牙齿的痕迹？”
“我可没有说吸人血会导致死亡。”
秦今拉下脸，他内心莫名地恼怒，因为似乎怎么都无法从尚落扬的口中套出他想要的话。
“那你又是怎么喝到人血的？”
尚落扬低头笑了笑，盖上了林婷桌子上的文件夹，“这是我的隐私了，秦警官。”
秦今感觉怒气直冲脑门，但是表面他还是忍了下来，他按压住怒火，用鼠标点了点电脑的屏幕，“你过来看看这个。”
尚落扬听见秦今居然叫他过去，满心欢喜地绕了半圈的办公室，走到了秦今的身后，只见秦今一脸冷漠地指了指电脑屏幕上的新闻。
“吸血鬼杀人事件频繁发生，吸血鬼的存在能否得到社会承认······什么意思？”尚落扬眨了眨眼，疑惑地望向秦今。
“我原来很少看这些八卦新闻，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吸血鬼真的存在，我还看到以前为吸血鬼们筹血的项目。”
“我说了吧，吸血鬼本身是不伤害人类的。”
秦今斜眼瞥了他一眼，没有理会他，点开了另一个网页，上面首先显示的是一张照片，张水晴坐在一张长桌子的正中间，背景板写着新闻发布会。他继续说道：“但是自从那两个案件发生之后，情况变化了······吸血鬼是不是都不上网的？现在所有人都在一边倒，认为你·······你们杀了人。”
“不是你在负责吗，秦警官？”
秦今咬牙切齿道：“交接了懂吗？我们支队不负责这两个案子了，已经交给重案组调查了。”
“什么？！”尚落扬失望地叫道。
“你干嘛这么大惊小怪？”
“你怎么会不负责这两个案件？”
“你问我，我去问鬼啊？因为这两件案子不仅仅牵扯的是两条生命，而且，”秦今转过头，冷眼注视着尚落扬，“基本上确定是吸血鬼干的，刀伤只是掩盖牙印，通过技术比对，正常人是不会有那么锋利的牙齿的。”
“······秦警官，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秦今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怒火了，他奋力起身，揪着尚落扬的衣领将他用力地顶在墙壁上，尽管尚落扬比他高半个头，但是由于猛烈的冲击力，尚落扬的双膝弯曲着，几乎和秦今平视着。
“你还想拐弯抹角到什么时候？哼？监控录像里有你的身影，嫌疑犯既然是吸血鬼，你不就是吗？你还想跟我诡辩到什么时候？你到底为什么要杀那两个人？”
尚落扬的眼神突然变得空洞，他注视着秦今，他知道如果凭自己的力气还是可以扳回现在这个僵持的局面的，但是他没有给自己回击的机会，任由秦今按着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