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被推倒在柔软的被褥里，沈长泽没有条件反射地回击，他顺势放松身体，用手摸了摸闻戾的脸和额头，测量并确认着温度是否正常。
“我的。”闻戾伸出还没有变回去的蛇信舔了舔青年的脸，嗅着沈长泽散落在侧脸的碎发。
上面有一股好闻的草木清香。
他很喜欢。
“是你的。”沈长泽侧头躲着对方快伸进自己嘴里的蛇信，嘴上熟练地应答着。
这样的事情显然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闻戾没再说话，似乎是安心了，抱着沈长泽蹭了蹭，将脸靠在对方的颈窝。
沈长泽莫名抓了把空气，闻戾的身后，他的手紧攥又放开。
黑暗中，一切感官都被放大，他清晰地感知到了闻戾的性器正顶着自己。
尺寸很大，沈长泽不由轻喘了一声。
顿时，闻戾蹭得更欢了。
“喜欢，阿泽。”
两个人抱在一起有点热，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沈长泽感觉自己的费洛蒙也要被勾出来了，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甘辛味。
血色与青蓝色纠缠、排斥而相融。
他自己的费洛蒙变体是山菅兰。
沈长泽讨厌他人的费洛蒙气味，因此也难以被对方吸引而发情。
但闻戾不同。
他在与闻戾长久的相处中克服了对血腥味费洛蒙的抵制，甚至是被吸引。所以，他才想趁着自己还冷静的时候赶紧出去避一避，没想到，又被抓在怀里了。
蛇信冰凉而滑腻，从下巴到眼角，在沈长泽的脸上留下一串湿漉漉的痕迹。
闻戾慢条斯理地感知着身下的猎物，有些失去理智的双眼沉黑如墨。
在被蛇牙含住喉结时，沈长泽的瞳孔紧缩成一条线，大而软的灰色猫耳唰地一下冒了出来，他发出几声威胁性的低吼，“喵呜呜！”
闻戾察觉到了那处的震动，不退反进，兴奋地用力舔了舔，尖牙也开始渗出毒液。
不重，只是恰好能让猎物的行动受到影响而变得迟缓。
沈长泽的声音也随着微量毒液的注射变得软绵，连威胁性的呜呜声也听着像是撒娇。
被叼住脖颈，沈长泽不得不放弃无意义的低吼，突然，他黑色的瞳孔迅速扩张，侵占着整个眼眸，只留下了一丝橄榄色的外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