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柳傍水,云寒雾薄,深sE的水面倒映着画舫透出的晃晃悠悠的微光,倒也有种别样的美感。

    这艘画舫外观极为低调朴素,船沿上吝啬得连一盏灯笼也没挂上,借着昏暗的月光只能隐约看见船舱外站着的寥寥几人。

    香罗打量着船舱内的装潢,等着另一个人先开口。

    未几也只听见窗外不知名的虫鸣声,这才收回抚m0着三味线的手指,看向另一方以一种称得上风SaO的姿势斜坐在窗户上的人,颇为无奈的开口,“带我来这里又不说话,你到底想做什么,晋助?”

    高杉哼笑一声,将烟杆在窗户沿上磕了磕,嘴里吐出一口烟圈并不回答,算不上明亮的灯光将他长至眉眼的刘海在脸上打出暧昧不清的Y影,缠着绷带的左眼看不见,香罗思忖一下,走到他跟前然后坐下。

    窗户被高杉斜跨的姿势已经占了大半,香罗再一坐下,两人间的距离便已经近得只有几尺。

    只要高杉一伸手,就能将香罗混乱中散落下来的那缕秀发别至耳后。

    他没有这么做,反而是猛地一拉,腿上就多了一个柔软的重量。

    那只放在肩上的大手沿着薄削的肩线一路划至后颈,然后一把捏住!

    香罗知道他这是生气了,连忙开口解释道:“晋助,我并非有意的,只是事发突然……”

    不管三七二十一,先认个错再说,“.…..对不起……”

    “对不起?你哪里有错?”分明是问句,配上高杉轻佻喑哑的声线y生生让香罗打了个冷颤。

    高杉心里也不爽,这nV人嘴里从来就没一句真心话。连这时候,都对他耍着小心眼。

    事发突然?究竟是什么事。是指她当年一声不吭的消失,还是指在春雨的过往……更或者指的是真选组或者其他?

    香罗自然是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而生气,也不知道晋助是怎样探听得她的踪迹,就凭这大半个月她都老实安分地呆在真选组内极少出门,好不容易在人群中露了次面就被逮着,想来他应该是从没放弃过追查她的行踪。

    离开他们之后的经历确实说来话长,若是细细说来定又得花费不少时间,又不清楚高杉到底掌握了多少,这才打了个马虎眼企图蒙混过关。

    瞧着她这副小心翼翼又眼珠子提溜转的狡黠模样,高杉终究是暗叹一声算了便不再追问。

    ——若是什么都与她计较,只怕两人的帐一时半会儿算不完。

    “今天之后,我应该有一段时间不能来找你了。”

    终究没有抵住心里的想法,忍了半晌高杉还是手指轻轻一g将原本就在香罗脑后悬悬yu坠的银钗拔下。霎时间万千海藻般的乌发顺滑地垂落在身后,香罗侧过头看他,那熟悉的侧脸温顺得让他又仿佛忆起在村塾的模样……

    “很忙吗?”

    “有点事要做。”

    “那我也不能来找你吗?”

    将香罗乱动的脑袋掰回去,再将她的头发细细地拢在一起,然后用银钗绕着重新束好,动作熟练得好像做过上千次。

    香罗的皮肤很白,不是那种毫无生机的惨白,而是一种透亮细腻的白,哪怕舱内的灯光昏h,也能感受到皮肤莹白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