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锁上了门,伸手过来脱他的衣服。

    他脑子转不过弯儿,直接宕机。

    威廉的手指一颗一颗地解开他衬衫上的扣子。

    他身上的划伤是下午在收容区旧址和人贩们打架弄出来的,伤口的血早已凝住。薄薄的衬衫撕下去,连着刚结出来的血痂一同破坏掉,刺刺的,痛。

    威廉的手指停到他裤子中央的纽扣,他下意识屏住呼吸绷紧了腰——还偷偷溜了一眼自己的小腹,果然屏息会使腹肌更明显。

    他没有仔细去想自己愿意或者不愿意,“小疯狗”还在汪汪汪,他的脑子已经懵掉了,威廉做什么他大概都不会抗拒。

    再说,那件事一定不会比拔指甲更疼。

    他站着不动,视死如归一般,任由威廉脱掉他的裤子,然后是内裤。

    他忽然想到自己后面还没湿,其实除了那次给自己注射过量催情剂之外,他压根儿没湿过。

    看片子的时候也纯属是满足对那件事的好奇,看的时候有燥热的冲动,勃起过,反正没有湿。

    威廉脱下了他的内裤,他主动转过身,两只手撑在桌子上——这房间里没有床,只有墙角摆着一台两米高立式空调机一样的机器,不知干什么用的。

    所以,要做那件事的话,肯定是站着。

    他背对着威廉,猛然想起来相当重要的事情,赶紧回头提醒:“你记得戴套。”

    “戴……什么?”

    难得能从威廉脸上看到这种错愕的神色。

    紧接着,错愕转变成了更复杂的表情,他一时间不能完全读懂。

    威廉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了,接着提溜大鹅一样提溜起他的脖子,拉开“立式空调机”的盖板,把他一把推进去,啪的甩上盖板——差点夹到他的鸡。

    盖板自动变成了透明的颜色。

    诺亚终于反应过来,这个他不认识的机器,是治疗舱。

    “会调参数吗?”站在治疗舱外的威廉问。

    他老老实实回答:“不会。”

    威廉抬手在盖板上滑动了几下,调出操作台。

    威廉的手指和他的身体只隔着一层薄薄的树脂板,看上去就像在抚摸他的身体。

    接着,他看到威廉耳根的红晕一点点扩大,暴露在白色制服外的皮肤几乎无一例外地染上了淡淡的粉红。

    参数调好了,舱室里亮起淡蓝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