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后,听南院被人团团围住。

    五老爷陆裴广的房内灯火通明,人影闪烁。

    被押在地上的陆裴广还狞笑着,抬头看向赵煜瑾道:“你果然是东宫遗留的贼子。”

    赵煜瑾提着长剑,薄唇弯起,居高临下地望着陆裴广道:“你是从什么时候发现的?”

    陆裴广冷嗤,似有几分快意道:“你跟陆裴辰一样,都是见不得光的孽种。蛇鼠一窝,还怕别人不知道吗?”

    赵煜瑾了然,原来竟然是从陆裴辰的身份入手,因此才猜到他的存在。

    “茶园别苑的那一场火也是你放的?”

    陆裴广轻嗤:“我哪里有那个本事,不过是把消息透给别人罢了。”

    赵煜瑾颔首,嘲讽道:“也是,不然现在也不会束手就擒。”

    陆裴广捏拳,脸色泛青。

    “你不要得意,皇上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你跑不了的。”

    赵煜瑾眉头一挑,冰冷的长剑划破了陆裴广的手指。并道:“谁说我要跑了,知道为什么他只敢暗下杀手,却不敢公然搜捕吗?”

    “因为那皇位就不是他该坐的。”赵煜瑾说完,长剑顺着陆裴广的手臂一直划到他的肩骨。

    鲜血顺流而下,淅淅沥沥的,好像越来越多了。

    陆裴广苍白着脸,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他那双阴翳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赵煜瑾,嘴里叫嚣道:“我是镇国公府的五老爷,就是陆裴辰都不敢动我,你凭什么?”

    赵煜瑾朱唇微勾,冷然笑道:“就凭我是赵煜瑾。”

    话落,他长剑用力一刺,立即从后背贯穿了陆裴广的前胸。

    陆裴广惊呆了,不敢置信地看着还在滴血的长剑。他微微仰着头,看见还在笑的赵煜瑾。他穿着耀眼夺目的红衣,仿佛像是地狱修罗使者一样,他来索命来了。

    陆裴广摸着冰冷的长剑,惊惧的瞳孔还未散去,嘴里却已经涌出了大量的鲜血。

    “你……怎么敢?”

    这是陆裴广说出的最后一句话。

    到死他都不知道赵煜瑾哪里来的胆量敢杀了他!!!

    亦或者,他还在奢望,奢望他通风报信的那个人会来救他。

    但是那个人没有,所以他死了!

    赵煜瑾收了剑,很嫌弃地在他的衣服上蹭干净,然后让秦金和韩霸把陆裴广的书房搜查一遍。